“福晋,醒醒,玉叶出事了。”垝“玉叶?”宜婳对这个婢女有些印象,是个长相有些妖媚的女子,干活从不上前,倒是每次提到胤禛或者弘晖前来的时候都很积极。好在她身边有陈嬷嬷和红玉晓把持着,一般丫鬟也不能近身服侍。“对,那个死蹄子。玉晓吃坏了东西一直在拉肚子,玉叶说可以帮忙跑一趟,谁承想这丫头心大的很,自称是福晋您吩咐她去伺候主子爷的,穿着也很大胆。”陈嬷嬷越说越气,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抓碎了,
东院李格格这里,听到圣旨赐名后直接摔了一套茶盏,服侍的人已经熟悉了这位主子动不动就摔东西的癖好,熟练的收拾碎瓷片下去。垝
“格格,您还怀着阿哥,不能这样生气。”奶嬷嬷金氏见李格格发泄完了,苦口婆心的劝着。
“现在主子爷有了嫡子,哪里还看的见我们母子。”李格格捏着帕子一时有些伤心,“他都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。”
金嬷嬷叹了口气,这为人妾室的就是要做好思想觉悟,主子不来就得想方设法让主子来:“格格,福晋的脾气您是知道的,主子爷现在是看在大阿哥的面子,等时间长了,他自然想起来您的好了。”
“您要永远柔顺、开心、美丽、温柔。”金嬷嬷说完提醒她,“再说,您还有大格格呢。”
“她有什么用!”李格格听着更加生气,“金嬷嬷我怎么这么命苦,若她是位阿哥,爷现在哪里会看也不看我一眼,都是她的错!”
“府医说我这胎八成是个儿子。”李格格又恢复了神采,“他平安出生了才是我的终身倚靠呢。”
金嬷嬷想要劝李格格对大格格好点,又怕适得其反。垝
在她看来,主子爷心里是极其看重大格格的,有时候不来看自家格格,也会把大格格抱到前院去,那里可是书房重地,无召不能入的地方。
自家格格怎么就看不明白。
“大格格那边又哭了?”李氏听着暖阁里的声音,一阵憋闷,“奶娘是死的吗?一个孩子都哄不好要她何用?!整日哭啼啼的,看着就丧气,不行就让府医开点药,这么干嚎我怎么休息?”
金嬷嬷赶紧去吩咐乳母好生服侍大格格。
李格格摸着自己的肚子,开始了每天的胎教,府医和她说,只要多多说话,孩子是能听得懂的,提前沟通更能培养感情。
她的孩子一定会比福晋的孩子优秀。
她无比坚信这一点。垝
***
“好嬷嬷,不能擦身上,热水洗头总是可以的吧,弘晖都嫌弃我身上的味道了。”
宜婳第……不知道多少次和奶嬷嬷商量,陈嬷嬷万事好商量,却在这件事情上咬死了不松口:“福晋,女人头胎月子坐好了,大病小病都能养好,这时候您不能着凉吹风碰水,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“弘晖阿哥最喜欢福晋了,还不是福晋把阿哥往外推,看阿哥伤心的都哭了。”红晓满脸的不赞同,“咱们阿哥多乖啊,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哭过,您再这样,阿哥真不理您了,看您哭不哭。”
“小管家婆。”宜婳无奈的继续忍耐。
陈嬷嬷见福晋好不容易熄了想要洗漱的念头,赶紧岔开话题:“福晋,这半个多月来,主子爷都是让苏培盛把弘晖阿哥抱过去瞧,一次也没有来过正院,李氏那边爷都去歇了两晚。奴才想着是不是洗三那天主子爷生气了?”
宜婳打着哈欠,不甚在意:“李氏身怀六甲,他不去看才不对。现在我这副样子,如何能见人,主子爷不来就不来吧,来了我也得把人撵出去。”垝
“福晋!您又说孩子话。”陈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诫,“奴才说句胆大包天的话,您之前和主子爷相敬如宾,到底少了点温情,如今有弘晖阿哥在,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,日后万一李氏也生了儿子,您不为自己也要为阿哥着想呀。”
李氏的这个孩子,如果按照历史走向,是活不长的。
宜婳心想,这十几天被人服侍的舒服日子过惯了,再拿出打工人得心态去讨好老板,还真有些不情不愿呢。
“那就去送份冬瓜薏米排骨汤吧,薏米和冬瓜都是利湿、祛暑热的好食材,如今这个天气正是梅雨初降,很是和宜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玉晓开心的应了。
宜婳早早的就睡了,刚生产完没多久,精气神都还没有恢复过来,就听到陈嬷嬷有些焦急的呼唤。
“福晋,醒醒,玉叶出事了。”垝
“玉叶?”宜婳对这个婢女有些印象,是个长相有些妖媚的女子,干活从不上前,倒是每次提到胤禛或者弘晖前来的时候都很积极。
好在她身边有陈嬷嬷和红玉晓把持着,一般丫鬟也不能近身服侍。
“对,那个死蹄子。玉晓吃坏了东西一直在拉肚子,玉叶说可以帮忙跑一趟,谁承想这丫头心大的很,自称是福晋您吩咐她去伺候主子爷的,穿着也很大胆。”陈嬷嬷越说越气,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抓碎了,“主子爷向来是坐怀不乱,赏了玉叶板子,如今正打着呢。那死丫头口口声声说奉了您的命令,这可怎么办?”
宜婳坐起来拥着被子,这件事确实不好办,玉叶一直在正院伺候着,胤禛冷落了宜婳半个多月,为了邀宠送个长得漂亮得丫鬟过去合情合理。
这要不是宜婳是当事人,她也相信了。
胤禛肯定气炸了。
确实,胤禛看着胸口漏了大半,还试图和自己有肢体接触的玉叶,脸直接黑了下来。垝
苏培盛眼尖,立刻示意徒弟们把她拖下去。
直到这女子一口一个福晋,胤禛才发话要打板子。
炖了半个下午的排骨汤无人问津。
胤禛拿着书,半晌没有翻页,手里的佛珠一颗颗转动,显示主人的心烦意乱。
苏培盛弯着腰,劝着:“爷,这丫头看着眼生,想来不是福晋主子的身边人,这事儿依奴才看极有可能是她自作主张,攀咬福晋。”
胤禛抬头看了苏培盛一眼:“正院的丫头你倒是熟悉。”
苏培盛头更低了:“奴才经常去传话,一来二去的也都了解了,福晋主子贴身服侍只用陈嬷嬷和玉晓。”垝
胤禛冷哼一声,他最近冷落正院,不是因为不满意宜婳在洗三宴上的表现。正相反,他很欣赏这种为母则刚的做法。
不过那毕竟是太子妃,他的姿态得做到位,不是给太子妃看,而是给太子、给皇上看的。
这种冷落到她出月子的时候就差不多可以了,没想到她这么心急!
苏培盛想了想继续说:“爷您想啊,福晋之前何曾给您送东西到书房来,书房重地,福晋向来懂得避嫌。”
胤禛:……
这个理由诡异的说服了胤禛,这个女人把规矩刻在了骨子里,自然不会做出这样出个丢脸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