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让她百感交集。两辈子以来,她第一次感受到顾闻声的温柔和在意。即便是错觉,也足以让她心满意足。梅青栀捏着钱,满目感激:“谢谢,我以后会工作补回来的。”“你别惹麻烦就算是积德了。”顾闻声冷不丁扔下这话,转身就回了房。梅青栀站在原地,胸口的沉闷稍稍轻了些。至少顾闻声没有拒绝她,也没有说要离婚,她还可以跟他在一起。而今天这晚,是梅青栀重生后睡的最安稳的一晚。之后几天,顾闻声偶尔回家,虽然跟
糖水撒了一地,四周都是甜腻的味道。
可梅青栀却觉得心肺都已经被苦涩灌满,想逃都迈不动腿。
这时,病房门被打开,顾闻声从里面出来。
见她在外头,不由蹙起眉:“你来干什么?”
望着男人凉薄的目光,梅青栀呼吸发窒。
与他而言,周洁一定是非常特别的存在,否则他怎么会轻易的说出心里话。
她也知道,顾闻声不想娶她,可亲口听见他承认,心还是会痛。
顾忌着两人还没解决的矛盾,梅青栀只能强压下情绪:“你是我丈夫,几天不回家,我担心你……”
话到一半,那句‘也很想你’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四目相对,顾闻声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:“最近训练忙,有时间我会回去,没什么事你先走吧。”
听了这话,梅青栀心狠狠一揪。
他没时间回家,却有时间来看望周洁。
她想再说些什么,但看到顾闻声眼中的驱逐,只能攥紧双手:“那你早点回去,我等你。”
说完,转身离开。
天空不知道时候飘起了雨,随后越下越大。
梅青栀浑浑噩噩地走出路上,冰冷的雨把她淋了个透彻,可她满脑子都是顾闻声的话。
透过雨幕,她泛红的双眼浮起偏迷惘。
如果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,是想让她弥补上辈子的遗憾,又为什么让她举步艰难。
无论是跟顾闻声的感情,还是照顾父亲,都是一团糟……
梅青栀在外面待了很久,直到天黑才湿漉漉地回家。
一进门,就看见顾闻声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。
他赤着上身,古铜色的皮肤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,皮塞松垮地圈在腰间,整个人散发着热气。
看到浑身狼狈的梅青栀,顾闻声眼中闪过抹诧异,蹙眉发问:“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做什么?”
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,梅青栀心绪万千。
她酸着眼,不顾一切似的冲过去紧紧抱着他。
“闻声,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惹麻烦,你不要丢下我……”
这一刻,堆积在心里的委屈和恐慌都倾泻而出,让她安全感全失。
上辈子顾闻声就决绝地跟她离了婚,两人至死没再见,这辈子她真的不想再有那样的结果。
言语间极尽的卑微和祈求让顾闻声一怔:“你又在说什么胡话?”
梅青栀没有说话,只是抱得越来越紧,好像一旦松开,他就会消失一样。
可男人还是沉下脸,硬生生掰开了她的双手。
正当她神伤时,顾闻声突然拿出厚厚一沓钱递过来,语气也缓和了些。
“这个月的津贴给你,另外我问指导员借了些钱,你先拿去用。”
梅青栀愣愣接过。
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让她百感交集。
两辈子以来,她第一次感受到顾闻声的温柔和在意。
即便是错觉,也足以让她心满意足。
梅青栀捏着钱,满目感激:“谢谢,我以后会工作补回来的。”
“你别惹麻烦就算是积德了。”
顾闻声冷不丁扔下这话,转身就回了房。
梅青栀站在原地,胸口的沉闷稍稍轻了些。
至少顾闻声没有拒绝她,也没有说要离婚,她还可以跟他在一起。
而今天这晚,是梅青栀重生后睡的最安稳的一晚。
之后几天,顾闻声偶尔回家,虽然跟她说不上什么话,但也不再冷着脸。
甚至好几次,梅青栀都忘记自己重生了。
直到这天,她准备去医院找医生商量父亲住院的事。
才下楼,便看见顾闻声的警卫员匆匆跑过来。
“嫂子,团长让你去政委办公室一趟。”
听了这话,梅青栀心一咯噔。
去政委办公室?
难道说顾闻声还是想离婚?
不安瞬间攀上心,梅青栀紧张起来:“是为了什么?”
警卫员面露为难,环顾四周后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“有人给您寄了封匿名信,结果被审查部发现,里头是给您的情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