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,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宋欢妤紧掐着掌心,愣是没有去捡。冷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,吹得她忍不住想咳嗽。但陆靳在,宋欢妤生生忍住痒意,哑着声音开口。“陆靳,是不是在你心里,我就只会任性,只会欺负人?”陆靳皱了皱眉:“有话直说。”直说什么呢?难道明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,还要觍着脸去问,你对我,有没有一点点动心?宋欢妤做不到。她只是说:“要是我说,安宁那块玉佩,本
纸,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地上。
宋欢妤紧掐着掌心,愣是没有去捡。
冷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,吹得她忍不住想咳嗽。
但陆靳在,宋欢妤生生忍住痒意,哑着声音开口。
“陆靳,是不是在你心里,我就只会任性,只会欺负人?”
陆靳皱了皱眉:“有话直说。”
直说什么呢?
难道明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,还要觍着脸去问,你对我,有没有一点点动心?
宋欢妤做不到。
她只是说:“要是我说,安宁那块玉佩,本来是我的,我才是温家走丢的女儿,你信吗?”
陆靳面无表情:“荒谬。”
两个字震得宋欢妤心一颤。
就听见他继续说:“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年代,亲子鉴定是骗不了人的。”
“宋欢妤,你就那么见不得人好吗?”
扔下这句话,陆靳大步离去。
一瞬间,冷意像是要顺着皮肤钻进心里,将宋欢妤彻底冰冻。
她不知道站了多久。
直到医院走廊外面继续热闹起来,她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将离婚协议书捡起。
上面打印出来的字体显得那么冷漠无情。
【……女方三年来无失无过,贤惠顾家,现夫妻感情破裂,已无挽回可能,现双方就自愿离婚一事达成以下协议……】
宋欢妤一字一句念着,像是自我凌迟。
“无失无过,贤惠顾家……”
宋欢妤眼中含泪,多荒唐,多可笑。
前一刻陆靳还在说她善妒,见不得人好,可离婚协议书上又写得那么冠冕堂皇!
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滑落,砸在纸上,晕开了墨痕……
许久后,宋欢妤慢慢将纸合起来。
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,三年夫妻,她总是还妄想着陆靳能对自己有些感情!
但现在,她想回宋家看一看。
想到之前王医生说的那些话,宋欢妤眼中更多的是茫然……
一个小时后,宋家。
宋母紧挨着宋欢妤,不断给她碗里夹菜。
宋欢妤攥着筷子,却有些食不下咽。
面前的女人明明那么和蔼可亲,表现得那么爱自己,话里话外全是关心。
却又为什么在自己房间放会让自己致死的植物呢?!
宋欢妤的心情越发复杂。
一旁的宋父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,放下筷子:“欢妤怎么了?是不是在陆家受了委屈?”
宋欢妤回过神来,抬头对上宋父担忧的眼。
宋母也跟着放下筷子。
“是啊欢妤,从一开始你就闷闷不乐的,受了什么委屈就和爸妈说,我们帮你做主!”
眼前的父母鬓角都已挂上白霜,比十年前他们去孤儿院领养自己的时候,苍老了不止一点。
可唯一不变的,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。
想到这里,宋欢妤突然有些释然了。
是不是母亲下的毒也许没那么重要吧?
这么多年来的爱护和关心做不得假!
反正已经时日无多,纠结一个注定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?
人生在世,难得糊涂,就当作不知道吧……
想着这些,宋欢妤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,就是想你们了。”
闻言,宋母笑弯了眼:“这么大了,还那么黏人呢。”
……
气氛慢慢温馨起来,好像回到了宋欢妤还没有嫁人的时候。
眼看着天色慢慢暗下,为了不让父母担心,她还是起身,准备回到陆家……
宋家门口。
宋欢妤抬头望向宋母精心打理的花园,微微失神。
突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宋欢妤走上前去,就看到一个身穿保镖制服的男人站在宋家门口。
他微微颔首,朝着宋欢妤道:“宋小姐,我们夫人想约您见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