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仪妩眼眶一下红了:“你果真要如此?”她的声音在牢中空空回荡。良久,阿史那昀的脚步向前。月上中天。鹰笛笛声从远处传来,断断续续。公仪妩靠在牢门,听到这熟悉的曲调,心中一动。这是他们月下饮酒时,阿史那昀曾吹过的曲子。她还记得那夜的月光。记得他挽起她时耳畔呼呼的风声。记得他唇边的浅笑。也记得那晚曲调悠扬,让她满心欢喜。眼中涌上泪意。公仪妩用手背抹去将要溢出的泪水。这时,一个牢头向她走来,打开了牢门。公仪妩心中警戒,站了起来。那人却朝她下跪:“公主,陛下让我来接您回去。...
公仪妩看着阿史那昀决绝的背影,视线逐渐模糊。
她咬住唇死死忍住了眼泪。
从这一天起,阿史那昀再也没回过寝殿。
公仪妩想见他,却每每被守卫在外的士兵拦下。
可即便她每日不能出去,也能从那两个侍女越发敌视的态度,知晓外面局势严重。
她心中的不安渐盛。
心情也越发焦急。
这一日,她坐在桌前。
桌上的食物丰盛,她却难以下咽。
以前阿史那昀都会和她一起吃饭,如今只余她一个人。
想起那日他斩钉截铁的话,公仪妩垂下眼睑,掩去眼底酸涩。
殿门却在此时被轰然打开。
阿日那丽带着一众侍卫闯入。
她指着公仪妩,态度得意嚣张:“来人,将这个姜国奸细给我抓起来!”
公仪妩一惊,但很快镇定下来。
看阿日那丽来势汹汹,便不作抵抗。
东集殿。
公仪妩被带了上来,她仰头看着王座之上的男人。
阿史那昀穿着一袭银灰长袍,外披白色大麾,腰间系着弯刀。
微蹙眉头,却难掩俊美绝伦。
其余部落首领坐在两侧,听着阿日那丽的指控,纷纷对公仪妩怒目而视。
公仪妩沉声开口反驳:“我这些日子没有离开过寝宫半步,怎会传递消息?”
阿日那丽不屑冷笑:“还不肯承认,这是你的侍女亲口向我举报的!”
侍女被押了上来,正是服侍她的那两个侍女。
她们跪下,口口声声说着公仪妩逼她们传递消息。
公仪妩环视了一圈。
周围的人,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满恶意的。
她突然心中无力。
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?
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清白,也不在乎这件事的真假。
只要她是姜国的公主,欲加之罪,又何患无辞?
公仪妩的眼神定在阿史那昀身上,最后只说了一句。
“没有做过的事,我是不会承认的。”
阿史那昀从王座上走下,站在公仪妩的面前。
周围部落首领纷纷站起发言。
“她可是姜国的公主,这里就她一个外人,不是她泄露的会是谁!”
“可汗,发兵在即,不能让军心不稳!”
公仪妩抬起头,看着阿史那昀,不发一言。
周围的叫嚣似乎都离她远去。
她眼中只剩他冰冷眉眼,化作铁笼,囚住她的心。
又闷又疼。
阿史那昀喉头动了动,攥紧了拳。
最后只说了一句:“将王后关入大牢。”
大牢。
公仪妩被推入牢房。
她环视四周,最后只苦笑一声,席地而坐。
入夜,月光寒凉。
牢门被人打开,阿史那昀走了进来。
公仪妩抬头看着他,轻声说:“你终于肯来见我。”
阿史那昀走近,见她衣衫单薄,将身上披风扔在她面前。
他伸手拾起她的下巴,声音冰冷:“我要你修书一封,与姜国断绝关系。”
公仪妩一愣,睁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史那昀。
那熟悉的眼中,是她陌生的冷厉。
良久,她回过神,语气淡淡:“你知道这不可能。”
阿史那昀手上不禁用力:“公仪妩,你现在是我妻子!”
公仪妩心中刺痛,闭了闭眼:“我是你的妻子,但我也是姜国的公主。”
阿史那昀深深的看着她,眸光幽暗。
他突然松开了公仪妩,转身就走。
“阿愣。”
公仪妩唤住他。
她声音颤抖:“战事一起,我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。”
阿史那昀背对着她,脚步一顿,却没有回头。
公仪妩眼眶一下红了:“你果真要如此?”
她的声音在牢中空空回荡。
良久,阿史那昀的脚步向前。
月上中天。
鹰笛笛声从远处传来,断断续续。
公仪妩靠在牢门,听到这熟悉的曲调,心中一动。
这是他们月下饮酒时,阿史那昀曾吹过的曲子。
她还记得那夜的月光。
记得他挽起她时耳畔呼呼的风声。
记得他唇边的浅笑。
也记得那晚曲调悠扬,让她满心欢喜。
眼中涌上泪意。
公仪妩用手背抹去将要溢出的泪水。
这时,一个牢头向她走来,打开了牢门。
公仪妩心中警戒,站了起来。
那人却朝她下跪:“公主,陛下让我来接您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