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经搞清楚状况的何霁月,则像犯错的孩子,低垂的头,乖乖站在他面前。尴尬!当事人现在就是很尴尬,脚趾蜷缩,抠它个天昏地暗。两周前,作为外科医生的她曾在静宁私立医院年会上挽着宁修远的臂膀,江书砚是鼎盛集团总裁,也是静宁私立医院最大的股东,称赞两人很有夫妻相。现在宁修远背叛自己,马上就要迎娶豪门独女。她却趴在江书砚的身下,予取予求。真就人生如戏剧!想到这,她悄悄瞄了他一
雨夜,高大的落地窗旁。
昏暗的灯光下,隐约映出男人女人的身影。
丝绒的床单皱成一团凌乱,~~~
别墅卧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。
何霁月意识飘忽不定,感知却异常清晰!
她的头碰到了男人的鼻梁。
“嘶——”
猝不及防地一砸,江书砚只觉鼻骨一痛,瞬间就从迷惘中脱离出来。
内心得到释放,药效也缓缓流失,何霁月逐渐清明的眼里,倒映着张有些俊俏的脸,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幽暗。
“你……”
何霁月被惊得下意识就要起身,离这陌生男人远些。
可就在起身的瞬间,身体带来的酥麻感,就让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何霁月,又是双腿一软,向前又砸了一次男人。
嘭——
“嘶——”
接连两次,江书砚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。
“够了!”
他说够了。
没有丝毫怜香惜玉,伸手就是一推,想要这个女人离自己远一些。
正揉着额头的何霁月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这力道推得往床下摔去。
情急之下,她也顾不得太多,伸手胡乱就是一拽。
有被单垫着,何霁月倒没有多大的事。
但……拽下来的江书砚,可就尴尬了。
面朝落地窗,有一双大长腿,美好的事物展现开来。
好一幅月下美景。
看得何霁月都有些不忍直视,鬼使神差将被单分给他。
“那个……先遮遮?”
怪让人不好意思的。
江书砚:“……”
他只想知道杀人判几年?
……
没过一会儿之后,两人穿戴完毕,迎面落座在……好吧,只有面色发黑的江书砚坐在沙发上,鼻孔还塞着两坨纸。
毕竟再坚硬的鼻骨接连两次被这样撞,也是会流血的。
而已经搞清楚状况的何霁月,则像犯错的孩子,低垂的头,乖乖站在他面前。
尴尬!
当事人现在就是很尴尬,脚趾蜷缩,抠它个天昏地暗。
两周前,作为外科医生的她曾在静宁私立医院年会上挽着宁修远的臂膀,江书砚是鼎盛集团总裁,也是静宁私立医院最大的股东,称赞两人很有夫妻相。
现在宁修远背叛自己,马上就要迎娶豪门独女。
她却趴在江书砚的身下,予取予求。
真就人生如戏剧!
想到这,她悄悄瞄了他一眼,心里腹诽,这种事明明吃亏的是她好吗,怎么他还一脸“倒了血霉”的样子。
不过真算起来,貌似也没有多亏。
江书砚是a市商界的帝王,接手鼎盛集团不过五年,就将鼎盛集团打造成遍及全球的商业帝国,涉及的产业众多,医疗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。
能跟这样的男人共度春宵,那是多少女人可求不可得的。
但其中绝不包括何霁月。
总统套房里的氛围很是沉寂,有些压抑。
何霁月浑身都觉得不自在。
“江总,要没事我就先走了哈~”
她向来敢爱敢恨,性子有些大大咧咧,这事毕竟是她引起的,春药也不是他下的,自然怪不得他。
只能说自认倒霉吧。
“等等!”
眼见着她转身就要走,江书砚眼底的暗色有瞬间凝滞。
总觉得她要是就这样走了,他……像被人白嫖了一样。
“江总,还有事?”
何霁月回头,便苦着一张脸。
她就知道跟这样的男人纠缠上,肯定没好事。
这可是比宁修远那渣滓还要更具权势的人啊!
在宁修远和周如萱搞在一起时,她清醒接受这一切,随后理智分手。
哪想宁修远却是死缠烂打,他妹妹担心耽误宁修远晋升科室主任,给她下药,把她送上合作商的床上,让宁修远安心讨好周如萱。
要不是她强撑着从夜店包厢里跑出来,又遇到了江书砚。
到时候,不仅仅是要被那个臭名昭彰的李总玩弄于股掌之间,之后,还要拍一组节目,成为众人笑谈的明星!
“难道你现在不应该是对此事先作出解释?”
男人眉峰微拢,虽是在问,语气却不容置疑。
他知道自己其实有些失态了,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,完全是因为知道李悠婉结婚了,他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,虽然没有喝醉,但也有点酒精的冲动使然。
而且…
他的目光落在何霁月的小脸上,被汗水打湿的红晕还未褪去,透露出一股惊心动魄的诱惑感。
莫名的,他不想她离开。
“这……”
何霁月有些难以启齿,想了想,从包里掏出东西就放在他面前:“江总,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,就当是……补偿你好了。”
茶几上,摆着堆碎散的零钱,零零散散加起来估摸着有数百,已经是何霁月近两周的花销了,可见诚意之足。
这一举动,要说刚才的白嫖还只是感觉,现在就是事实了。
江书砚真想掰开她的脑子看看,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水。
“你……”
没等他开口,少女便突然抽回一张,朝他讪笑一声:“那个…江总,打车回去也要钱。”
透过窗外,她看得出来这是个陌生的地方,就算想走回去,也不知该往哪走,只能打车了。
“何小姐?”
江书砚是好气又好笑:“这就是你说的诚意?”
“这……好吧,给你就是了。”
何霁月也是想着事件的源头都在自己身上,犹豫再三,还是将钱放了回去,随后一步三回头,蜗牛般缓慢向外挪。
“等等!”
男人清冷的音色突然响起,何霁月脸色一喜,跑回来就叽喳不停:“我就知道江总不是那样无情的人,肯定舍不得我这柔弱女子,孤身一人回家,谢谢江总送我!”
江书砚:“……”
不,他就是那无情的人。
他只是有些洁癖,想要她把刚才用过的垃圾带走而已。
但此刻,对上少女明如皎月的眼眸,他鬼使神差没有拒绝:“走吧。”
……
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静宁私立医院所门口,下车前,江书砚状似随意地递给她一张卡片。
周边烫金,非常精美。
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!”
“别别别,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,就当刚才发生的是梦好了。”
何霁月没接,推门就想跑。离他远点都来不及呢,怎可能再纠缠。
见她这样,江书砚真气笑了。
这女人还真是穿好衣服就不认人啊。
车门被人从外大力关上。
黑色的迈巴赫弹射起步,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,像比何霁月的避之不及还要嫌弃。
“急着投胎啊!”
吃了满嘴灰的何霁月,呸呸两声,却并没有发现车里的男人,唇角漾起的浅浅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