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机场。季则安这次没有爽约,登机前,他从包里拿出五彩哈达特意戴上:“云珠,要回家了,你紧不紧张?”我有些惊讶,他还记得我的话。我送他五彩哈达时和他说过:“以后跟我回若尔盖的话,你要戴上喔。”他是有洁癖的,而这五彩哈达曾经擦过呕吐物。可他记着我的话,打破了自己的原则。我感动摇了摇头:“不紧张。”从前他把我这个贫穷的可怜小孩带出若尔盖,又用很多的爱将我灌溉成了一个很好的姑娘。现在,他又要带我回去
赝品?不可能,季则安不会送我赝品!
我下意识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可这条项链的设计者又确实是Rosa。
我取下项链将细节拍给Rosa:“老师,是不是灯光问题呢,这条项链不可能是假的。”
Rosa几乎秒回:“没有任何一个珠宝设计师会认错自己的作品。”
手中的项链好像一块烙铁,烫得我无法呼吸。
我将项链收起,删掉了小红书动态。
……
深夜十二点,屋外的吵闹声将我吵醒。
我走到阳台上,夜空烟花盛宴突然绽放。
如流银般的月光,倾泻而下的星慕,绚烂得像梦一样。
“云珠,生日快乐。”
楼下,季则安冲我挥舞双臂。
屋外的烟花声如鸣,他的声音却穿透了一切。
我握紧栏杆冲他喊:“这场烟花是你准备的吗?”
季则安不置可否:“对!你忘了吗?我答应过你,送你一场只属于你的烟花秀!”
我记得的,一直都记得。
燃而未尽的烟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线。
我怔望着楼下抬眸看烟花的季则安,我想我不该胡乱猜疑他。
或许只是两条项链放在一起,他弄混了。
项链什么的,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忘记。
这一夜,我睡得很安稳。
第二天,我从抽屉拿出项链,想把事情原委告诉季则安。
一下楼就看见季则安在厨房里做早餐,而他就把手机放在岛台上和涂小音视频通话。
他有这么多公事要交待吗?今天还是周日。
我轻轻朝他走了过去。
季则安突然没由来地轻叹了口气,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屏幕里的涂小音。
他说:“小音,我委屈谁的不能委屈了你。”
“我送给云珠的那条项链是高仿,还得麻烦你保密,没办法她太喜欢,我要是不把她糊弄过去,她肯定没完。”
轰地一声霹雳,炸懵了我的头脑。
我不敢相信,想冲到他面前问个明白,可双腿仿佛生了根。
我以为的他的精心准备,原来都是敷衍!他不能委屈涂小音所以委屈了我。
我转过身准备走却被季则安喊住:“云珠,你醒了正好,我做了你爱吃的三明治。”
他挂掉了视频,眼神示意我去岛台坐下,还贴心将温好的牛奶端给了我:“云珠,你妈忌日快到了,今年回内蒙古祭奠一下吧。”
他还记得我额吉的忌日。
猜忌也随之而来,他是出于真心记得,还是说出于形式?
我很快打断这个念头,我不该这样想他。
真心也好形式也罢,他对我的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。
我悄悄将假项链藏进口袋,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:“好吃,谢谢你连我妈的忌日都记得,我也正想回去。”
季则安看着我的眼神一愣,言辞正色对我说:“乌云珠,你不用这样跟我客气。”
我垂眸咀嚼:“嗯,这次希望你不会放我鸽子。”
三天后,机场。
季则安这次没有爽约,登机前,他从包里拿出五彩哈达特意戴上:“云珠,要回家了,你紧不紧张?”
我有些惊讶,他还记得我的话。
我送他五彩哈达时和他说过:“以后跟我回若尔盖的话,你要戴上喔。”
他是有洁癖的,而这五彩哈达曾经擦过呕吐物。
可他记着我的话,打破了自己的原则。
我感动摇了摇头:“不紧张。”
从前他把我这个贫穷的可怜小孩带出若尔盖,又用很多的爱将我灌溉成了一个很好的姑娘。
现在,他又要带我回去,回到最开始的地方。
一瞬感慨万千,我正准备跟他分享我规划好的行程,他却打断了我:“你先等等。”
季则安看向我身后,径自从我身边走过。
我转头望去,就看到了拖着行李箱姗姗来迟的涂小音。
季则安笑着搂过她,带到我面前说:“云珠,你不介意我带女朋友一起去你的家乡看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