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一个做奴才的哪敢置喙主子的所作所为,仍旧匍匐在地,听候差遣。我跪在地上,表面瑟瑟发抖,背地里,水葱似的指甲已经攥进掌心,几欲渗出血来。我感受不到丝毫痛苦,只有滔天的愤怒和见到猎物的兴奋!徐乐言啊徐乐言,我终于见到你了!任凭你得登青云、坐拥高位如何。就算姐姐和我身份低贱如蝼蚁,在你翻手覆手间就能被践踏而死又如何。你就等着我一步一步爬到你身边,看你大厦倾塌的结局,等你
我翻身下马,恭敬行礼:“王妃安……”
“啪!”
徐乐言劈头给了我一记耳光!
上官明湖扑上去抱住她的腰:“母妃,这是做什么!”
我不敢捂脸,也不敢抬头,匍匐在地上。
“王妃赎罪,都是奴的错。”
徐乐言冷笑一声:“你倒认错的快,你说说,你有什么错?”
“奴惹恼了王妃,就是最大的错处,任凭王妃处置。”
“巧言令色,抬起头来!”
我顺从地仰起头。
徐乐言凤眼挑起,柳眉倒竖,通身的绫罗绸缎更是衬得这位徐家千娇百宠养大的二小姐气度逼人。
只是她口脂微微晕开,妆容和鬓发也不似刚梳妆好般完整,略有凌乱。
想来这位王妃昨日又去戏楼饮酒作乐,一夜未归,刚刚才回府。
她见到我的脸,连说了三个好字。
在王妃的盛怒下,她和上官明湖身边所有的婢女都忙不迭跪倒在地请罪。
马场上黑压压跪了一地人。
“这个狐媚子是怎么进府的,说话!”
徐乐言身边统管内院、最为得力的掌事女官白芷立刻膝行两步回话。
“回娘娘,这是上月王爷命人为明湖小姐请的骑射女师傅,已入府过半月了。”
徐乐言放在怀中上官明湖肩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,指着白芷大骂。
“好啊,好啊!这样一个贱人入府半月了,我这个当家主母竟一丝半点都没有得到消息,难道这王府我已经无法做主了不成!”
白芷有苦难言。
娘娘与王爷面和心不和,心中一直郁郁寡欢,连两个哥儿姐儿都不管,成日就知道花天酒地,走东逛西。
府里的事向来都是两位主子信任的管家和嬷嬷做主,王妃何时理得半分事!
只是她一个做奴才的哪敢置喙主子的所作所为,仍旧匍匐在地,听候差遣。
我跪在地上,表面瑟瑟发抖,背地里,水葱似的指甲已经攥进掌心,几欲渗出血来。
我感受不到丝毫痛苦,只有滔天的愤怒和见到猎物的兴奋!
徐乐言啊徐乐言,我终于见到你了!
任凭你得登青云、坐拥高位如何。
就算姐姐和我身份低贱如蝼蚁,在你翻手覆手间就能被践踏而死又如何。
你就等着我一步一步爬到你身边,看你大厦倾塌的结局,等你登高跌重的时刻!
上官明湖痛呼一声:“娘,你抓疼我了。”
徐乐言推开她,敷衍道:“一会叫府医给你看看,娘先解决了这个小贱人。”
上官明湖被她的贴身侍女杜若扶到一边。
我看到她眼里分明的失望和难过。
杜若低声劝道:“小姐,娘娘自有她的打算。”
上官明湖紧紧咬住嘴唇,用小狗一样歉然而湿漉漉的目光看着我。
她本来是想吸引娘的注意来放过她的夫子,可是她的娘永远都是这样。
娘看自己永远像在看空气……
有时候她真的会想,自己到底是不是娘亲生的?
徐乐言指着我:“白芷,把她给我拖下去,打四十个板子后赶出府去!”
上官明湖稚嫩的脸顿时变色。四十个板子!
这是要要了我的命!
几个健壮的仆妇已然领命上来要捉拿我。
她刚要开口说话,不远处却传来一声朗笑。
“这里怎么这样热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