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秋白慌忙解释道:“不是的,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。徐知珩不耐地打断:“反正明天上学,我不希望学校里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。也不等她应下,徐知珩用力砸上门。那巨响声如雷般砸在江秋白心上,让她浑身一颤。这一刻,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她和徐知珩似乎没有任何可能了……...
江秋白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一团湿纸巾堵住,闷得她喘不上气。
好半晌,她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:“……哥哥。”
可徐知珩的回敬是一声冷笑:“我妈可没有给我生过妹妹。”
少年眼底的厌恶深深刺痛了江秋白。
她第一次觉得世界是这样小,小到妈妈嫁的人竟然是徐知珩的父亲。
如果知道,即便是惹得宋倩芳生气,她也不会来这里。
徐知珩的父亲徐荣瞬间沉了脸:“徐知珩,你的家教呢?”
“家教?”徐知珩讥讽道,“你可没教过我那东西。”
他说完,径直绕过几个人就要离开。
徐荣怒极,吼道:“你给我站住!”
但徐知珩仿佛没听见一般,脚步连半分滞涩都没有,很快就消失在别墅大门口。
宋倩芳面色一僵,又很快恢复,善解人意地安抚道:“老徐,你别生气,孩子大了,暂时接受不了我也很正常。”
徐荣勉强一笑:“让你受委屈了,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。”
宋倩芳点点头,几人走进去,却发现偌大的客厅被砸得一片狼藉。
徐荣尴尬解释:“先把东西放回房间,我们中午出去吃,晚上回来佣人就收拾好了。”
江秋白脑海中浮现徐知珩冷漠眼神,握着行李箱的手攥得更紧了。
有些难过,也有些……心疼。
徐知珩离开后,一直到周日晚上才回来。
他回来时,一家人正在吃饭。
江秋白看见他,手中的动作便顿住。
宋倩芳显然对那天满是狼藉的场景心有余悸,讨好一笑:“知珩快来吃饭。”
徐知珩神色讥讽。
徐荣不轻不重地说了句:“忘了我在电话里怎么给你说的吗?”
徐知珩顿了顿,极不甘愿地坐了下来。
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意,坐在他身边的江秋白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。
偏生宋倩芳不死心,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。
“知珩,这两天受苦了,喜欢吃什么?明天阿姨做些你爱吃的菜,让你也尝尝阿姨的手艺。”
安静吃饭的江秋白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宋倩芳做菜的手艺确实不错,只为作为她亲生女儿的江秋白却没吃过几次。
看着她努力在徐家父子面前维持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,江秋白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。
然而徐知珩却不领情,将碗往前一推,看向徐荣。
“这就是你新太太的家教?难道不知道帮人夹菜要用公筷,不觉得恶心吗?”
宋倩芳顿时面色僵硬,十分难堪:“对不起,知珩……”
徐荣一砸筷子:“徐知珩,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,非要找事是不是?”
眼看着两父子又要针锋相对起来,江秋白站起身轻声打断:“妈妈,徐叔叔,我吃饱了,我去厨房给你们切点水果。”
徐荣神色缓和一瞬:“还是白白懂事,你坐着,这些刘妈会做。”
“听说白白也是在雅礼上学,你们还是一个班,明天就让司机送你们一起去学校吧!”
江秋白还没开口,徐知珩轻嗤一声:“不必了,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他说完不顾众人脸色,转身上楼回房。
半个小时后。
江秋白端着一碗鸡汤和一盘切好的水果站在徐知珩房门口。
宋倩芳见他晚饭没吃几口,便准备了这些让她送上楼。
她已经在门口站了快十分钟,却迟迟没有勇气敲门。
徐知珩看向她们母女时,眼里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,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。
心口闷的发疼,江秋白深呼一口气,小心翼翼敲下了门。
不一会儿,房门打开,徐知珩皱着眉看她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江秋白一紧张,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:“你……你没吃东西……我来给你送鸡汤和水果……”
徐知珩审视她片刻,面露嘲讽:“江秋白,我爸跟你妈的事情,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?”
“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,没想到你看着人畜无害,心机还挺深。”
江秋白慌忙解释道:“不是的,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。”
徐知珩不耐地打断:“反正明天上学,我不希望学校里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。”
也不等她应下,徐知珩用力砸上门。
那巨响声如雷般砸在江秋白心上,让她浑身一颤。
这一刻,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她和徐知珩似乎没有任何可能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