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只开了一盏灯,有些昏暗。吧台上,坐着一个抽烟的女人。看上去有些年纪了,但穿着很火辣。她瞥了一眼来人,问:“曼迪,这次你找的人,乖软又纯欲,很好!”曼迪笑得很开怀,却又故意拖长声音道:“我的好姐姐,这小丫头干净,只想卖酒。老女人跳下来,一步步走向林谨。在她跟前,吐了口烟圈。烟雾缭绕中,林谨被呛得咳嗽了一声。老女人皮笑肉不笑,“卖酒的招完了,卖身的还差一个。“我不……”林谨的话都没说完,老女人的手指就按住了她的唇瓣,“二十万!”...
手术室的大门,紧紧的关闭着。
门上方的“手术中”三个红色的灯牌,一直亮着。
走廊上,站着林谨的叔伯姨婶。凳子上,坐着眼神呆滞的林母。
她紧握着弟弟的手,面上的焦虑显而易见。
大伯率先听到脚步声,一转头,就看到了林谨。
他重重叹气一声,迈步过来就扯林谨的手臂,“你跑哪里去了?你爸在里面抢救,需要很多很多钱,知道不知道?”
“我在下面缓口气。”林谨嗫嚅着回答。
“缓气?”婶婶冷嗤一声,“你妈妈才需要缓气。你看看她,都要急死了。你的心怎么这么硬?
明明能救全家人,还死活要读劳什子书。读书能让你当首富吗?还是能让你当大官?”
林谨的手握得紧紧的,那张名片被她捏得变了形。
她不说话,叔叔也看不下去,上前一步责怪道:“小谨,你爸爸真是疼错你了。小时候,你发高烧昏迷不醒。
你爸爸背着你翻了两座山,才送到镇上的医院。他怕你烧成傻子,家里揭不开锅,还让医生用最好的药。
现在你不过是嫁人,就能救你爸,你反而不愿意了。这天底下,有你这样的白眼狼吗?”
“我不会不管爸爸的。”林谨的嗓子很哑,眼泪扑簌簌的掉。
见她松口,林母起身,拉着她的手,喊了声“小谨”,又掉下来泪来。
弟弟站在一旁,沉默不语。
妹妹也低着头,一张小脸写满了不安。
“林谨。”角落里,传来包工头的声音。
他拿出一叠钞票,快步走来。
他把钱塞到林母的手里,眼睛却看向林谨,“嫁给我吧,你没有选择了。”
林谨摇摇头,犹豫了一下,问:“能不能算我借的?我保证,一年之内还清,而且还给你利息。”
包工头摇头,语气坚决,“林谨,别把我当菩萨。今晚跟我睡,我先给你一万。”
“不!”林谨下意识的摇头,“我不愿意。”
“啪!”
林谨的话音一落,一个干脆响亮的耳光,就打在了她的脸上。
她转头,看到大伯还举着手,身体发颤,“你装什么清高?你爸都要死了。你犟着不嫁给他,难道要嫁去豪门?”
林母看了一眼林谨,慢半拍的扑上来,把她拉在身后,双手合十,“大哥,别打她。这孩子会嫁的,给她点时间。”
包工头在一旁,冷幽幽的下最后通牒,“今晚是唯一的机会,她不和我睡,我就重新找人。我这条件,并不是非她不可。”
一家人听到这话,都着急了。
弟弟本来站着没什么表情,听此话后,赔着笑喊,“姐夫,别生气别生气,我姐不会不管我爸的死活的。”
妹妹也附和,“姐夫,你住哪里?我晚上陪我姐姐过去,她可能会迷路。”
林母也忙说:“我也陪小瑾过去,我给你守着门。”
……
众人七嘴八舌的,都在讨好包工头。
林谨的痛苦和无奈,没有一个人关心。
她只觉得头越来越痛,要爆炸了。
一个转身,她撒开腿就跑。
弟弟愣了一瞬,和林母对视一眼。
“快追啊!”林母催促。
弟弟和妹妹得令,同时跑了出去。
林谨进了电梯,胸口有一团火,灼灼燃烧。
她绝对不嫁给包工头,绝对不。
所有人都不看好她,都觉得她该辍学,她偏不走他们想的路。
这世界上,比她过得苦过得难的人,多了去。
她就不信,别人能活下来,她林谨活不下去。
不就是酒吧卖酒吗?
她敢去。
她就不信了,那些醉酒的公子哥说的话,会比血脉相连的亲人,说出的话更扎心。
一鼓作气的走出医院,她打了车来到酒吧。
没想到在门口,就遇到了给她名片的曼迪。
曼迪摇曳生姿的走上前去,挽住她的手臂,“妹妹,你脑筋还是转的快,这么会儿时间,就过来了。”
林谨没了两人之前见面时的纠结,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,“曼迪姐,麻烦你引见一下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曼迪拉着她,朝着酒吧里走去。
此时才下午四点,酒吧还没有营业。
大厅只开了一盏灯,有些昏暗。
吧台上,坐着一个抽烟的女人。看上去有些年纪了,但穿着很火辣。
她瞥了一眼来人,问:“曼迪,这次你找的人,乖软又纯欲,很好!”
曼迪笑得很开怀,却又故意拖长声音道:“我的好姐姐,这小丫头干净,只想卖酒。”
老女人跳下来,一步步走向林谨。在她跟前,吐了口烟圈。
烟雾缭绕中,林谨被呛得咳嗽了一声。
老女人皮笑肉不笑,“卖酒的招完了,卖身的还差一个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
林谨的话都没说完,老女人的手指就按住了她的唇瓣,“二十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