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着。杨九叙已然过了方才那一阵子羞愤,他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推开,又用锦被盖着身子,冷声道:“陆——公主放心,我自己可以走,用不着墨书他们进来!”“自己走?”陆书锦将长剑架在杨九叙的脖颈上,似笑非笑:“本宫方才已经给过驸马机会了,奈何驸马自己不珍惜。既然……驸马不愿意墨书他们进来,那么月芙,月蓉,你们过来伺候驸马更衣,去拿了绳子过来,好好伺候驸马更衣。“这……”月芙月蓉只觉得这事儿出离可笑,只是公主是她们主子,再有,她们平日实在是忍了杨九叙多时,这会儿竟格外的利索。...
“奴婢给公主殿下请安。”
柔媚的声音让陆书锦从车祸的痛苦情绪中抽离出来,她蹙着眉,脑海中涌进来大段大段的记忆,叫她头痛得紧。
德昭公主?
同名同姓?
陆书锦只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一般,车祸以后居然没死,反而穿越时空,来到了与她同名同姓的公主身上!
不过……
陆书锦快速的吸收记忆,她略眯起眼睛,这位公主……竟还是个恋爱脑啊!
说起来,也不怪陆书锦会这般评价原身,实在是原身做的事情太过一言难尽。
原身作为公主,母亲又是当朝四妃之一的淑妃,手中原先两儿一女,大儿子排行第二,热门皇储人选,只可惜他尚未封太子,便于宫斗之中溺水而亡,至今未能查出凶手。
从那以后,皇帝便再也不愿意来淑妃宫中,只怕自己想起那可怜的孩子,而淑妃也越发的将自己仅剩的一儿一女看的如同眼珠子一般。
原身备受母妃宠爱,虽然后来不常见到皇帝,却也无忧无虑,是个天真懵懂的小姑母亲。
原身本该由父母选了驸马,一生平安喜乐,却不曾想,她竟是自己看上了宣平侯府的世子杨九叙。
淑妃原先并不属意杨九叙做驸马,奈何原身为了嫁给杨九叙,不惜绝食,自残。
如此一番操作,原身如愿以偿,嫁入宣平侯府,却也彻底消磨了自己与父母之间的感情。
“都是自己作的!”
陆书锦在心中轻叹一声,那原身虽然嫁进杨家,可她自幼娇宠长大,进了这样的虎狼窝,哪里是杨家人的对手?
原身在杨老夫人的设计下,一生无子,且抑郁成疾,不到四十岁就含恨离世。
说起来,陆书锦过来的时候,原身已经重生了,她正要大杀四方,却被眼前站了一院子的莺莺燕燕给气的又死了一次,这才便宜了陆书锦。
陆书锦草草的吸收了记忆,只觉那一股子怨恨和不甘心至今萦绕于怀。
她得帮原身报仇!
陆书锦这么想着,还没想出来个一二三来,便见旁边菩萨一般的杨老夫人道:“公主怎的不说话?可是这些丫头不合你意?”
“一些低贱的丫头,站没个站像,说话也透着一股子狐媚劲儿,长得又妖妖娆娆,一看就不是好丫头。”
陆书锦端起手边的龙凤如意盖碗,见杨老夫人面色不好,她也不当一回事,只微微笑道:
“不知这是哪个蠢货骗了祖母,竟是给祖母送来了这样的货色,还请祖母告诉本宫,本宫为祖母出气才好,至于夫君的房里人……”
她眼波流转,只微微一笑,便透出无限风情,那目中似是挑衅,又仿佛不将杨老夫人放在眼中:
“今日便算了,待日后,本宫见着好的,再送去夫君房里,也省得夫君落个贪花好色的名声不是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杨老夫人这一年来早已熟悉陆书锦的性格,与其说今日是帮杨九叙纳妾,倒不如说她想再敲打敲打陆书锦。
只是叫她没有想到的是,这敲打不仅没成功,还反过来叫陆书锦将她一军!
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
杨老夫人看着陆书锦离开的背影,重重的拍着桌子,无能狂怒。
那声音丝毫不加掩饰,自然也传进了陆书锦的耳中,一旁的月芙,月蓉都忐忑的看着陆书锦,偏生陆书锦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月芙月蓉从未见过陆书锦如此模样,往常杨老夫人稍微对陆书锦说一点重话,陆书锦都要脸色通红,嘤嘤哭泣,如今,竟好似不将杨老夫人放在眼里了。
不等月芙月蓉高兴太久,才踏进锦绣堂,她们便听到一阵女人的声音:“世子~世子不要嘛~”
“这……”
月芙先是一愣,接着脸色大变,她想要说些什么,偏偏看着陆书锦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她悲哀的想,便是说了又能如何?横竖自家公主是从来不将这些放在眼里的,公主只会为驸马着想!
月芙胡思乱想着,一个没注意,却见陆书锦已气势汹汹的冲进卧房,她和月蓉对视一眼,齐齐提裙追进去:“公主!”
“杨九叙,在本宫的床上做这种事,会让你很满足是吗?”
陆书锦伸手拿下墙上挂着的佩剑,那是皇帝为原身准备的,准确的说,是每一个出嫁的公主都有的佩剑。
她将剑拔出来,不等杨九叙说话,便一剑捅穿了那妖娆女子的胸口。
“啊——”
女子惨叫一声,瞪着眼睛气绝而亡,杨九叙也叫这一遭吓得久久不曾回神。
他盯着那女子看了好一会儿,这才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,大叫道:“陆书锦,你疯了不成?”
“驸马真真是被吓到了,竟然敢直呼本宫名讳,月芙,去把墨书他们喊进来,带驸马走。”
“慢着。”
杨九叙已然过了方才那一阵子羞愤,他将趴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推开,又用锦被盖着身子,冷声道:“陆——公主放心,我自己可以走,用不着墨书他们进来!”
“自己走?”
陆书锦将长剑架在杨九叙的脖颈上,似笑非笑:“本宫方才已经给过驸马机会了,奈何驸马自己不珍惜。
既然……驸马不愿意墨书他们进来,那么月芙,月蓉,你们过来伺候驸马更衣,去拿了绳子过来,好好伺候驸马更衣。”
“这……”
月芙月蓉只觉得这事儿出离可笑,只是公主是她们主子,再有,她们平日实在是忍了杨九叙多时,这会儿竟格外的利索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杨九叙便仿佛一只螃蟹一般,被月芙月蓉五花大绑起来。
杨九叙倒是试图挣扎过,奈何他的挣扎不仅没能让自己逃脱,反而被陆书锦的剑刺伤了身子,他终于冷静下来,冷眼看着陆书锦。
只见陆书锦对着月芙道:“你带着月蓉,送驸马去侯府门口,把驸马栓到那门口的石狮子上,本宫……入宫一趟。”
“陆书锦,你这个贱人,你敢!你敢!”